教育部直属机关干部网络学院

教育部直属机关干部网络学院

教育探索

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的世界一流大学建设
来源:《江苏高教》 发布时间:2010-06-04

    世界一流大学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它的内涵与外延都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1]。英文中对应的词一般为world-classuniversity,意思是在世界位于前端的,符合国际卓越标准的大学。阿特巴赫曾经在《世界一流大学的成本与收益》一文中分析了世界一流大学具有的相关特征:卓越的研究、优秀的学者、学术自由和知识分子愉悦的氛围、追求知识的自由、学者自治、持续而充裕的公共财政支持等[2]。笔者在此并不想考证世界一流大学的概念和定义,只是对国际上兴起这一话题做一简要考察,并进一步分析我国学术界在探讨这一话题中容易忽略,然而却确有必要引起注意的问题。

    进入21世纪以来,许多国家加强了对高等教育事业的规划和发展,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纷纷提出建设卓越大学或世界一流大学的计划和设想。一些高等教育传统强国,在巩固自己国家大学卓越水平方面也丝毫不敢懈怠,如英国的牛津、剑桥,除强调政府的资金投入外还建议提高学费标准等措施以确保其与美国常春藤名校拥有一样的竞争水平,保证其本科生导师制的开展。美国尽管其高等教育水平处于世界顶端,拥有一大批具有卓越的国际声誉的大学,仍然很重视大学之间的竞争以保持和巩固卓越地位。欧洲国家在“博洛尼亚进程”的推动下都在强调提升大学的水平,重视多学科的研究合作,扩大大学的国际影响力。
  
    在日本,20世纪90年代末,大学委员会公布了一份高等教育追求卓越的改革报告,报告强调了本科生教育和文科教育的重要性,认为教育应该为学生进入专业学习之前提供一个广阔的视野,鼓励各个大学发挥自己的个性和特点。2001年,文部科学省提出着力提升日本前30所大学水平使之能与世界最好的大学进行竞争,前30所大学既包括中央政府主要资助的国立大学和地方政府建立并资助的公立大学,也包括靠学费和捐赠支持的私立大学。日本政府将改变对私立大学的财政资助方式,私立大学要想获得政府的资助,就必须与国立和公立大学一起竞争,使其研究项目能达到排名前30的水平。同年6月份,文部科学省公布了一份重要研究领域名单,该名单涉及十个大类:第一是生命科学(生物科技、生物学、医疗工程、农业、制药);第二是医学(牙科、护理、公共卫生);第三是数学和物理;第四是化学和地球科学;第五是交通和电子工程;第六是机械工程、系统工程和冶金;第七是土木工程和建筑;第八是人文科学(文、史、哲、心理学、教育学、语言学等);第九是社会科学(法学、政治学、经济学、商学、社会学和公共计划);第十是综合学科(环境研究、社会福利、能源研究、国际关系)。日本政府将通过专家小组根据以下标准选出一些重点研究领域的前30名并给予资助:如在相关杂志上发表的研究文章数量、教师文章被他人引用的次数、在国际会议上宣读的文章数量、研究生在学术会议上演示报告的次数、获得或即将获得的专利数量,还有就是获得诺贝尔奖的人数、日本科学院的荣誉获得者人数、教师中博士学位获得者人数、教师中有海外学习经验者人数;另外,教师从政府或者私人资源中获得资助数额、大学与企业稳固的合作关系、研究生完成学业的专业成绩(表现)、研究生学位授予的数量以及大学的整个管理水平(校长的行政执行力、大学的外界评价、图书馆和计算机设施情况)也在考量之中[3]。
  
    在德国,2004年1月,德国联邦政府教育和研究部长,EdelgardBulmaha提出在全国大学范围内组织竞争选出10所精英大学(eliteuniversity)并给予大量的额外资助。这一建议打破了德国长期存在的社会民主禁忌——支持和促进精英大学,在德国高等教育领域引起一片哗然。因为二战以来,德国在教育和高等教育领域奉行的是开放的入学、平等的机会,教育是公物而非私物(不收学费),所有大学基本上是一视同仁。这一建议得到了一些群体的支持和欢迎,他们认为德国高等教育机构平均水平还可以,却缺少一些一流的“灯塔型”的大学,但立即招致16个州的负责教育和高等教育的部长的反对。当然他们并不是反对联邦政府的财政资助,而是反对联邦政府有可能干涉和插手自己的职责范围。在经过谈判后,同年3月,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在竞争理念方面达成妥协:所有大学有机会在三个方面竞争以获得额外的支持:研究生院、有国际声誉的杰出中心、大学成为精英的整体目标。一个大学要想获得竞争精英大学的资格,至少要有一个研究生院和一个卓越中心成功获得资助,同时提交一个持续而令人信服的大学发展理念。同年6月,关于资助事宜也达成一致:从2006年到2010年,联邦政府和州政府每年分别计划投入2.5亿和1.3亿欧元,累计共投入19亿欧元(23亿美元)于这一项目。该计划将瞄准以下三方面给予额外的资助:(1)约40个研究生院(促进中级研究职员的教育和培训),每个院每年获得近100万欧元;(2)约30个杰出中心(促进前沿研究),每个中心每年获得近800万欧元;(3)10所顶尖大学,每所大学每年获得约2500万欧元的额外资助。德国成立一个联合委员会对各个大学提交的有关研究生院、杰出中心和大学发展理念的报告进行评估,最后选出了10所精英大学。它们分别是:亚琛工业大学、柏林自由大学、不来梅大学、弗赖堡大学、海德堡大学、卡尔斯鲁厄工业大学、慕尼黑大学、慕尼黑工业大学、图宾根大学、维尔茨堡大学[4]。
  
    在奥地利,其大学改革始于20世纪90年代早期组织法的颁布,以后一直在进行不间断的改革。奥地利是一个公立高等教育体系的国家。2002年奥地利教育与研究部在创建一流大学的名义下,提出了一项激进的改革建议:改变大学的法律地位,针对高等教育的所有主要部分如学术项目、组织结构等进行立法,以图解决大学的效率、效果、灵活性、责任性、竞争性和政府过度管制等方面的问题[5]。
  
    在印度,其拥有世界上数量第三的大学生,仅次于中国和美国。由于印度把英语作为高等教育和研究的首要语言,再加上它具有很长时间的学术传统以及尊重学术自由,这使得在21世纪的“知识竞赛”中,印度拥有很大的优势。2005年印度大学拨款委员会加大了对印度理工学院、印度管理学院等5所大学的支持,目的是建设一个有区分的学术体系以及培养卓越[6]。
  
    另外,越南、土耳其、智利、马来西亚、泰国、哈萨克等国家都纷纷计划构建世界一流大学,甚至有些大学已经宣称是世界一流,如哈萨克管理、经济和战略研究学院(theKazakhstanInstituteofManagement,EconomicsandStrategicResearch),或要恢复世界一流,如泰国的廷巴克图大学(theuniversityofTimbuktu),该大学在12世纪就具有世界声誉[7]。
  
    综观起来,这些国家都是通过政府的资助推动大学之间的竞争,拉大大学之间的区分度,使各个大学充分发掘和发展各自的特色,有意识地集中资金加强顶尖大学的建设,从而促使本国的大学在世界强校之林中拥有一席之地。

    而世界一流大学在中国成为学术界热烈讨论的话题应该始于1998年江泽民同志在北京大学百年诞辰上的讲话,“985工程”就是此后教育部为贯彻这一目标而着手推动高等教育发展的行动。一个国家的发展表现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综合协调发展,而经济的发展是第一位的。中国在改革开放以来,生产力的极大解放带来了经济的快速增长,而伴随着经济由粗放式向精细集约型发展,人才的作用越发显得重要。由于大学在为国家培养高层次人才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所以一流大学在中国成为中心话语并不奇怪。但是人们在讨论一流大学时更多地是在西方语境下的一种认识和模仿,更多地是落在科研水平量化为主要评价指标上。当然,我们讨论世界一流大学本来就无法抛开世界这一大背景,尤其是西方大学的影响。作为后发国家,学习和借鉴先进国家是一种实现跨越发展的必经途径。然而,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历史告诉我们,任何超越发展都不是凭借简单的模仿和借鉴就可以实现的,最根本的是依托本身的实际情况,综合各种有益经验,创造性地走出适合自己的路,才能真正实现一流的目标,德国、美国和日本大学的发展经验都充分表明了这一点。
  
    迄今为止,在我国学术界探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大多都是以西方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高等教育作为参照物,从一流的学科、师资、生源、人才、办学理念、管理水平、学术声誉等等方面进行考察,从而试图为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寻找到某种途径或提供一些借鉴。这一现象的背后潜藏着深层次的文化因素,本文并不想就此展开,窃以为当下探讨中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话题需要辨清以下几个问题:
  
    问题之一:世界一流大学是西方语境下的概念,以此为标准能否真正建设中国自己的一流大学
  
    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里,世界一流大学日益成为“西方的”代名词,意味着科学、研究和大量的经费——而贫穷的国家在这样一个竞技场则无法参与竞争。要想成为世界一流大学就必须符合这一普遍标准,这样一个标准使得那些在自己领域里作出了令人称赞和尊敬的工作的大学望尘莫及。实际上,判断一所大学是否卓越不应该依据它是否出色地仿效了西方,而应该看它是否成功地利用了自己丰富的传统和文化去发展自己的特色[8]。一所大学在世界的地位一方面来自于它的大环境,即其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在世界的地位和影响;另一方面也在于大学本身在国家中的地位和作用。我们在推动建设和发展高等教育的过程中,应该着眼的是大学在本国的作用和影响,而不是亦步亦趋国际上流行的西方主流话语。
  
    在全球化形势下,如何借鉴西方一流大学的经验来推动中国大学的发展,进而推动整个中国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这是中国大学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时应该自觉担负的责任和渗透进整个建设过程中应有的自我意识。
  
    一个民族的崛起,更重要的是本身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我们传统的文化中有哪些真正需要我们去挖掘和保留,哪些真正需要我们去弘扬和发扬光大,这不仅仅是验证中华民族这个有着几千年文化底蕴民族的生命力,也是推动整个世界进步应负的责任。人类历史的发展少不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和参与。
  
    美国国际比较高等教育学家阿特巴赫曾经对高等教育的边缘和中心进行分析,揭示了西方发达国家与第三世界国家在高等教育上的中心与边缘关系,认为中心和边缘的大学是一种被依附与依附的关系[9]。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发展中国家在高等教育全球化进程中的尴尬和边缘地位,而这也恰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超越发展的视角,从积极依附到超越发展要走一条创新之路,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历程,需要每一个参与其中之人脚踏实地并拥有大智慧和大勇气。发展中国家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要清醒地意识到保护自己国家高等教育独立的重要性,不能完全屈从于发达国家的强势话语。
  
    这实际上也就是如何处理好国际化与本土化之间关系的问题。根据知识内容的性质,大学研究的领域可以粗略划分为三类:具有全球一致性的领域,如数学、科学和工程;具有文化内部相似性的领域,如每种文化的历史和古典文学的研究;具有国家内特殊性的领域,如家庭法、公共行政、教育和社会福利等[10]。在第一类的研究领域内,国际化的程度和水平越高,说明大学在世界的影响和地位越高。目前这毫无疑问是在西方发达国家主导下的领域,后发国家需要尽力追赶并为之付出艰苦的努力以拉小差距。而后两种领域的研究,更多的是依据本土的意识和立场,一流的标准并不取决于西方的主导,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机构都具有卓越的主导权。“在纯科学中,研究卓越的标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全球的标准,但是在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和许多的职业学科,全球的学科标准就可能无法恰当反映地方特点。那些渴望发展世界一流高校的小国和发展中国家应该努力使国际学术标准与国家需求以及地方身份和文化保持一个平衡[11]。实践表明,在中国当前的一流大学建设中,本土化的认识在人们的意识中并不很明确,这是人们应该引起注意的。
  
    问题之二:我国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应该注意什么
  
    中国建设一流大学的话题是政府一手引出和极力推动的,这正好说明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更多的是依附政府的力量,在发展中容易依赖甚至屈从于政治的作用,从而缺乏独立与自治的意识和精神。因此我们在建设一流大学的过程中,应该注意的是:一要认清大学在社会中的真正地位。大学在一个国家社会中,更应该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机构,学者应该信奉的是自由批判的精神,以清醒而睿智的眼光关注社会的发展并促进一种充满人文关怀的和谐思想的生成。二要与世俗的当下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定的距离并不是说要成为完全隔绝于社会的象牙塔,而是要以一种积极主动的姿态面对社会,而不被社会完全俘虏。现今中国大学普遍的浮躁和急功近利的心态,很大程度上缘于卷入社会程度过深,难以保持一种客观而平和的心态,这样要向一流大学迈进似乎更不可能。三要正确地看待和吸收西方一流大学的发展经验。中国有一部分大学管理者在比较中西方大学发展时,更多看到的是西方大学发展中拥有的经济资源,从而在经济投入的横向比较中以为只有加大投入,向发达国家看齐,才能建设真正的一流大学。当然,保证一定的经济投入是发展现代高水平大学不可缺少的因素,但我们更应该看到的西方一流大学发展中最注重的是大学本身软资源的建设。一个国家的发展依靠的是软权力(文化、意识形态和外交政策等)和硬权力(经济、军事等)的结合,舍弃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的,而且也要注重两者之间的均衡发展。同理,我们应该看到西方大学在发展中也是注意软硬资源(权力)的利用,而且其大学发展中更加注重的是软资源的作用,如管理制度和价值观念等。所以,在我国大学的发展过程中,更应该学习发达国家有效利用资源的经验,结合我们国家的实际经济状况,充分发挥现有投入的效益,不作流于表面的简单横向比较。
  
    问题之三:在评价世界一流大学时应如何把握有关问题
  
    世界范围内大学评价或者大学排名无处不在,有一国内的像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英国金融时报、中国的网大等等,有国际的如时代高等教育副刊、上海交通大学国际大学学术排名等,人们都耳熟能详,对此也褒贬不一。“在21世纪这样一个竞争的和以市场为中心的学术世界,排名是不可避免甚至可能是必要的。”[12]如果评价得恰当和准确,它对消费者、政策制定者和大学本身都是有价值的。它使消费者认清大学并选择好适合自己的大学和专业,从而为自己的学习和发展走出坚实的第一步;它让政策制定者科学准确地把握宏观大局,在资源的公正和战略性分配上有一个科学的依据;它能促使大学改善质量、提高效率,在与同行的竞争中发掘自身特色。然而评价涉及的方面太过复杂,所以问题也很多。“建立一个普遍认同的排名标准是有意义的第一步,提供合适的测量方法也是必需的,而保持整个评价过程的透明则是核心所在。”[13]当然,一流大学评什么,如何评,笔者不做讨论,只是认为在看待评价的问题上,要正视下面三点。
  
    1.世界一流大学首先是民族的,然后才是世界的。大学在世界的地位凸显主要是依据其在各自国家所发挥的作用以及在整个世界所担任的角色,前者是根本。判断一所大学在世界的地位看的是这所大学在自己国家中发挥的作用,这是作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根本保证,而后者只是延伸。因此,我们评价一所大学是否世界一流,更应该看到的是大学在自己国家建设中的作用和贡献,而不是简单地在世界不同国家之间进行横向比较。刘念才等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的现状与未来》一文中认为,大学对自己国家和民族的贡献大小作为考量是否一流并不合适,“一个小国只有一所大学,这所大学对这个国家影响将是巨大的,但世界上不会有人认为它是世界一流大学,因为它对世界的影响很小”(《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5年第3期))。笔者对此不敢苟同。衡量一所大学对世界的影响,其前提必须是该大学对自己国家和民族的影响,而与该大学或国家规模如何无关。况且我们所讨论的世界一流大学是站在学术角度上而并非人气排名。“大学按它们对促进普遍知识的承诺的性质而论,本质上是国际性的机构,但是它们越来越多地生活在一个对它们抱有企图的民族国家的世界。”[14]大学世界的普遍主义与民族主义这对矛盾,即学习的国际化和高等教育目的的民族化矛盾在未来很长时间里都不会消失,而且事实上,高等教育机构现在多数更加处于在民族国家内部被控制的公用事业的地位。因此,尽管市场的全球化在不断加速,但是民族国家仍然是世界的构成形式,判断一个大学在世界的影响当然得首先立足于对民族国家的影响和贡献。
  
    2.世界一流大学是科学的,也是人文的。我们在进行一流大学建设的过程中应该关注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同步发展。近几年来高等教育大发展中,高校往往注重的是不断引进高科技人才,这跟国家整体战略一致。中国关注科学和技术等反映国家发展需求的领域,却忽视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发展,而这些学科通常是需要对政治、经济和历史采取批判性的思考。在这些学科方面,中国政府所给予的重视程度要远远低于科技领域[15]。“在现代大学里,科研工作越有活力,就越迫切地需要社会担负起实现各种更为广泛的知识经验所致力于实现之目标的责任。由于科学促使生活更加复杂——某些方面是理性的,某些方面则是非理性的——哲学家和批评家的作用将越来越重要。”[16]作为致力于卓越的大学,保持一种文化的平衡,就必须正视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纯科学和应用科学的协调发展。审视我国目前许多研究型大学的管理实践,这种平衡的发展似乎还远未达到。仔细权衡,我们是否忽略了一种精神、一种和谐的人文管理精神?从西方高等教育发达国家的发展来看,大量的精英从事社会和人文科学的学习和研究,这对国家的法制的健全、管理的先进科学培养了大批的人才。同时,西方高等教育学术自由和学术自治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均衡发展。而且一个良好的公民社会,需要公民具有健全的人文素养、独立批判的思维方式:不盲从、不唯上、不唯书。所有这些,皆依赖于高等教育的多学科的均衡发展。然而中国重理轻文的带有很强功利色彩的教育思想,导致了人才培养的失衡,社会的发展存在着不和谐的因子。所以单独从中国的视角来评价中国大学的一流的建设,似乎更应该关注人文社科在其中的力量,更应注重人文主义精神的复兴和引导,从而进一步推动大学和社会的更加均衡的发展。
  
    3.世界一流大学不仅仅是研究的,而且是教学的。卓越的大学不仅仅表现在知识的创新,而更反映在人才的培养。这一点古今中外的著名大学概莫能外。由于一个大学研究水平可以在量上完全反映出来,而教学水平很难通过定量的方法来测量,因此现代一流大学的衡量往往就偏重于研究而忽视教学。然而培养人才作为高等教育最基础的一项职能,在高等教育的发展中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历史上著名大学的声誉往往是其培养的人才所决定的,教学地位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我国许多研究性大学虽然也开始意识到教学的重要性,并在加强本科生教学方面采取了不同措施,但是相比较于研究投入的力量,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和加强。

    参考文献:
  
    [1]刘承波.试论“世界一流大学”概念的模糊性问题[J].教育发展研究,2001,(1).
  
    [2]PhilipG.Altbach.TheCostsandBenefitsofWorld-ClassUniversities[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Fall2003.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ews33/text003.htm.
  
    [3]WilliamCurrie,S.J.Japan'sTop30Universities[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Winter2002.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ews26/text014,htm.
  
    [4]BarbaraM.Kehm.TheGerman"InitiativeforExcellence"andtheIssuofRanking[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Number44,Summer2006.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umber44/p20_Kehm.htm.
  
    [5]BarbaraSporn.WorldClassReformofUniversityinAustria[EB/OL].HigherEducation,Fall2002.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ews29/text011.htm.
  
    [6]PhilipG.Altbach.AWorld-ClassCountrywithoutWorld-ClassHigherEducation:India's21stCenturyDilemma[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Number40,Summer2005.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umber40/p18_Altbach.htm.
  
    [7][8]RobertBirnbaum.NoWorld-ClassUniversityLeftBehind[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Number47,Spring2007.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umber47/p7_Birnbaum.htm.
  
    [9]牟超兰,田恩舜.阿尔特巴赫依附论高等教育思想述评[J].江苏高教,2006,(1).
  
    [10][14]克拉克·克尔(王承绪,译).高等教育不能回避历史——21世纪的问题[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17-20.5.
  
    [11]PangEngFongandLindaLim.EvolvingGreatUniversitiesinSmallandDevelopingCountries[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Fall2003.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ews33/text004,htm.
  
    [12][13]PhilipG.Altbach.TheDilemmasofRanking[EB/OL].InternationalHigherEducation,Number42,Winter2006.http://www.bc.edu/bc_org/avp/soe/cihe/newsletter/Number42/p2_Altbach.htm.
  
    [15]HowardW.French.ChinaSpendingBillionstoBetterUniversities[EB/OL].TheInternationalHeraldTribune,27October2005.http://yaleglobal,yale.edu/display.article?id=6422&page=2.
  
    [16]亚伯拉罕·弗莱克斯纳(徐辉,陈晓菲,译).现代大学论——美英德大学研究[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16.

教育部直属机关干部网络学院
主办单位:教育部人事司 协办单位:国家教育行政学院
技术支持:北京国人通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京ICP备10028400号
邮箱:jgwy@naea.edu.cn 电话:69248888-3128